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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夫君把白月光带回家

精选章节

夫君凯旋而归那天,我欣喜地去迎接,却僵在门口。那个说与我一世一双人的男人,此刻怀中抱着一名女子。

女子害羞的把头埋在封鸿皓胸膛,娇滴滴地说:

“将军快把我放下来吧,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

他温声回应。

紧接着,封鸿皓转了语调,冲着我厉声道:

“宣府医!”

他着急地大步往前走,怀里的女子却稳稳地,不曾晃动一分。

“还愣着干什么!!!”

封鸿皓怒吼,眼神如利刃要将人剜下一块肉来。

我才回过神,忙去请府医。

1

“皓哥哥,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死。”

床榻上,女子泪眼汪汪,软软的声音听得人不禁心疼。

果然,封鸿皓紧紧抓着她的手,又轻柔抚摸她的额发,柔情似水:

“清婉,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谁要是让你出事,我定要他给你陪葬。”

默默站在一旁的我,听到“清婉”二字,心漏跳了一拍,我的原名就是白清婉。

府医来了很快就离开,女子的伤势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封鸿皓长舒一口气,这样的紧张神色我从来没见过。

见时机成熟,我问:“夫君,这位女子是?”

封鸿皓好像才想起我一样,开口说:“正好你在这里,这是我年少时就心仪的人——白清婉”,封鸿皓转头看向那名女子,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

“等她伤好了,我就娶她过门,但是清婉必须为正妻。”

我还没回应,“白清婉”立刻坐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她忍不住喊出声:“嘶……”

惹得封鸿皓心疼地扶她躺下,她摇摇头说:“皓哥哥我没事,我只要能留在皓哥哥身边就好,无论是丫鬟也好,妾室也罢。”

“白清婉”懂事的样子,令封鸿皓动容,他像哄孩子一样,让她乖乖休息,不要多想。

紧接着,封鸿皓大力地把我拽到书房,丝毫没理会我因为手腕生疼而扭曲的五官。

“清姿,实话告诉你,当初娶你入门是因为你的气质与清婉如出一辙。但现在,我找到她了,正妻只能是她。如果你不愿,只能和离。”

封鸿皓冷冰冰的样子,与一个月前情到浓时发誓永远爱我的他判若两人。

我心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开口却是平静的语气:“夫君的决定,妾身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夫君如何确定她就是白清婉。”

封鸿皓愣了一瞬,随即冷漠地开口:

“她头上的木簪,是我亲手给她做的,世间独一无二。”

“倘若,这木簪原本不是她的呢?”

这木簪原本是我的,不知为何跑到她的头上。

“她在回京路上拼死为我挡箭,我相信她是清婉。”

封鸿皓态度很坚决。

“倘若……”

“好了!”封鸿皓粗暴地打断我,目光燃起些许怒火,“我知道你对清婉的到来心生不满,曾经我也力排众议娶你进门,我以为你能感同身受……”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感到陌生,究竟是你变了,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

他的眼眸带着刺骨的冷冽扫视我。

见我沉默不语,他便拂袖而去。

2

几个月前,老鸨逼着我赶紧接客做红倌人。

此前,我一直是百花阁的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

因为出落得标致,又擅长琴艺,不少文人雅士点名让我抚琴陪酒。

收入可观,老鸨也就没说什么。

年满十八后,老鸨渐渐催起我来。

一来是因为清倌人的初次能卖好价钱,二来她担心错过时机我就掉价了。

我正一筹莫展之际,封鸿皓出现了。

那日,他跟着一位常客一起来的。

屏风将我和客人分隔开,屏风后的我抚琴唱曲,屏风前的他们谈笑风生。

觥筹交错间,我听见“御史”、“白家”等字眼,分心弹错拍子。

我连忙道歉认错,但那位常客拧着眉,显然被我破坏了兴致欲出言训斥,却被封鸿皓拦下。

他摆摆手,温和地说:“不必放在心上,继续弹奏。”

又安抚那位常客,夸他品味高雅,心胸宽广。那位客人看在封将军面子上,不好发作,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自那以后,他也成为我的常客,军中没有事务时,他基本都会出现在百花阁。

人人都喊他封大将军,我也跟着喊,并不知道他就是我小时候认识的封鸿皓。

那日他醉酒,嘴里喃喃道:“清婉,清婉,你到底在哪里。”

那一刻,仿佛电击一般,止不住地颤抖。

惊讶、惊喜、忧虑裹挟着我。

封将军就是小时候的封哥哥——封鸿皓。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

我们曾经两小无猜,形影不离,我去哪他去哪。

一起偷吃厨房的糕点,被嬷嬷抓包。

偷玩爹爹的笔墨把对方画成大花猫,爹爹跟封伯父开玩笑,他们俩这么要好,定个娃娃亲可好。

封伯父笑着说不准反悔,封鸿皓转头对我说:

“清婉,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夫人。”

……

好景不长,十岁那年,白家被抄家流放。

母亲把我藏进密道中,我在里面待了两天才敢出来。出来后,却被歹人卖到了百花阁,化名慕清姿,直到现在。

没想到再次和封鸿皓见面,会是这种场合,身份悬殊,我不敢与他相认,只是默默陪他吃酒,聊天解闷。

在他看来,我们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半年时间,我们情投意合,愿结连理,他不顾外界非议,将我娶进门。

我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因此打算时机成熟后,就告诉他。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冒充我的身份,而封鸿皓的深信不疑令我不禁疑惑,他爱的究竟是此刻的我,还是他记忆中年少的我。

3

这些日子,我在思索,谁会有可能冒充我的身份。

八年前,白家被抄家,爹娘、姨娘、哥哥姐姐均被流放,丫鬟家丁则流入牙行。

因此,冒充我的人,只可能是她——我的贴身丫鬟夏菊。

为证实猜想,打听到“白清婉”日日去花园散心,我特意等候在花园小亭。

封鸿皓很宠爱没过门的她,身边丫鬟成群。见到我,她毫不客气地坐在我身侧。

遣散下人后,我试探性说:

“妹妹看着有些眼熟。”

她眼里满是挑衅,慵懒地伸手摸摸头上的木簪。

“是吗?那姐姐仔细瞧瞧。”

“你是夏菊?”

大概没想到我如此直截了当,她惊讶的转头怔怔地盯着我数秒后,抽抽噎噎道:“你是……小姐……”

“小姐,没想到此生还能相见。”

夏菊眼泪汪汪的和我道歉,替她的养父和我道歉。

八年前从密道躲过抄家后,我们无处可去,夏菊把我带回养父家,第二天我被迷晕卖到百花阁。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混蛋到这个地步,小姐千金之躯,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夏菊说得情真意切,几乎要哭晕过去,我卸下防备,轻拍她的后背。

半晌,夏菊停止啜泣,似是想起什么,她把木簪取下。

“这个,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我盯着躺在掌心的木簪,良久,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完全没注意到,夏菊余光瞥向别处,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

几乎是一息间,夏菊飞身从不高的石阶滚下,木簪掉落在地,断裂成两段,尖头处染上猩红血渍。

“啊!”夏菊痛苦惨叫。

“清婉!”

封鸿皓一个箭步冲过来,心疼地把夏菊揽入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伤这样?”

夏菊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我立刻明白自己着了她的道,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不怪慕姐姐,是我……是我不小心刺伤自己……是我不配簪皓哥哥送的木簪。可是皓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是要来破坏你们感情的……”

“我相信,清婉我一直相信你。”封鸿皓嘴唇微颤,发出细微的颤音。

夏菊越说越委屈,最后竟哭得晕厥过去。

“夫君,我没有……”

“住口!我亲眼看见你推了清婉。”

看来夏菊是经过缜密计划,有十分把握封鸿皓会经过。

封鸿皓心疼的抱起夏菊,临走前眼中彻骨冷意升腾起怒火。

紧接着传出紧绷的磨牙声:

“慕清姿,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狠毒至此!”

他不容我争辩,抱着夏菊匆匆离开,背影冷漠而决绝。

4

显而易见,封鸿皓对我心生嫌隙,我下定决心告诉他真相。

夜晚,封鸿皓仍在挑灯夜读。

我端着一碗山药莲子羹,轻轻走到封鸿皓面前。

“夫君,今日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封鸿皓抬了抬眼皮,眼中的冷意如冰刃般刺人。

他冷冷道:“我还未找你,你倒先找来了。”

我将山药羹推到他眼前,语气平静却坚定:

“千言万语,还请夫君尝过这碗羹汤之后再说。”

封鸿皓将信将疑,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随即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质问:

“这羹,你怎么会做?!”

我心中欣喜,他记得这个味道。

“羹汤中放了蜜豆,是甜味的来源。你不喜甜,又觉得山药羹太寡淡,我才向嬷嬷请教这个法子,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这是我们小时共同记忆,并且里面放了八颗红蜜豆,暗示走散的八年。

果然,封鸿皓眼眸微红。

我也红了眼眶,声音颤抖:“封哥哥,我才是清婉啊……”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我看穿。那目光让我心底发毛,仿佛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良久,他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我不得不仰头面对他那俯视的眼神,冰冷而充满压迫感。

“清婉果然没说错,”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怒意,“你是她小时候的贴身丫鬟夏菊。自小钦慕我,在百花阁遇到我后,便一直模仿清婉,只为嫁进封府。”

“只是,你没想到清婉与我缘分未尽,我们在回京路上再次重逢。而你怕清婉识破身份,怕自己地位不稳,处处针对她想要将她赶走。是不是?”

我心中一惊,夏菊果然早有准备。她料到我会找封鸿皓,便先下手为强,贼喊捉贼,事先与他通了气。

“封哥哥,我真的是清婉,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偷偷藏在厨房偷吃荷花酥了吗?”我试图用回忆唤醒他。

听到“荷花酥”三个字,封鸿皓的神情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是清婉的贴身丫鬟,很多事情,你一清二楚。”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毫无动摇。

我心中苦涩,夏菊其实是父亲的私生女,母亲将她安排在我身边做婢女。

而我从未将她看做下人,尽自己所能给她平等的对待。正因如此,她对我与封鸿皓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

“那半年多以来的情谊,夫君都忘了吗?”我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我能感受到,这半年里,他对我的情意并非全然虚假。

他低头沉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片刻后,他艰难地开口:“你确实装得很像,我当时被冲昏了头脑。过去种种,以及今晚你假扮清婉,我均可以不计较。”

“但你刺伤清婉,折断我们的信物,我定追究到底,给她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终究是错付了。

为了给夏菊一个交代,我被罚在思过堂思过五日。

5

在思过堂的几日里,我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

封鸿皓无法接受,圣洁的花,被尘世沾染。

既然如此,封府已无我容身之地。然而,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第四日晚,思过堂迎来了一位稀客——夏菊。

她踩着高调的步伐,昂首走到我身侧,将一碗山药羹递到我眼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吃吧,饿了这么久,滋味不好受吧?”

被罚思过者,只能饮水度日。

喷香的气味立刻钻入鼻中,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努力克制住,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别装了,白清婉,你很饿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跪在垫子上。

夏菊见状,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那碗山药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永远是一副大家闺秀、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已经不是千金大小姐了!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装!”

我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她,问道:“夏菊,母亲虽然让你做我的婢女,可例银、吃穿用度上,我给你的比旁的丫鬟要多上几倍。”

“我自认待你不薄,心底里把你当亲妹妹对待,为何你如此待我?”

“因为——”夏菊咬牙切齿地回应,“我恨你!恨你们全家!”

“同样是白家的血脉,我却被一个酒鬼、赌徒收养,成天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这全都拜你母亲所赐!”

“你的母亲狠心把我丢给一个鳏夫,让我失去了做白家小姐的资格!只能眼睁睁看着皓哥哥和你亲近。”

“而你口中对我的好,不过是对下人的施舍罢了!”

“我的生母出身青楼,而你被卖到了青楼,是不是很巧合?没错,是我故意将你领到那个赌徒面前的!”

“你……”原来她是故意将我带回家的,得知真相,我震惊得无法言语。

“白家被抄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最好白承志夫妇死在流放途中才好!”

“你住口!”

许久不进油水,怒喊出这三个字,几乎花光我所有力气,我虚弱的躬身,手掌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夏菊很满意我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紧接着,她狠狠地踹了我胸口一脚,高高在上睥睨着我:白清婉,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要一点一点慢慢折磨你!

说完这句,夏菊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6

望着夏菊离开的背影,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青色床帐,我回到了自己的偏房。屋外人声鼎沸,喧闹声不绝于耳,扰得人心烦意乱。

“芷兰,外面怎么这么吵?”我轻声问道。

“夫人,您终于醒了!”芷兰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我睡了很久吗?”

“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

“将军……有来过吗?”

提到将军,芷兰的神情变得闪烁,支支吾吾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我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什么。

“你陪我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吧。”

“这……”芷兰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难道我连门都不能出了?”我皱了皱眉。

芷兰一改往日的活泼,犹豫片刻后低声说道:“今日……是将军和白姑娘的大喜之日……”

耳边骤然响起一阵尖锐的蜂鸣,仿佛一千根银针同时刺入心脏,疼痛难忍。

我沉默良久,努力平复心情,最终对芷兰说道:“我只想去后花园看看花,去亭子里坐坐,不去前厅,不会让你为难。”

想来,封鸿皓应该已经吩咐过,不允许我去前厅打扰。芷兰微微点头,走过来扶我起身。

府中处处张灯结彩,就连后花园的亭子四角也悬挂着六角宫灯,灯上绘着“鹊桥相会”的图案。

这场喜宴办得风风光光,大户人家该有的排场一应俱全,如我曾无数次想象却从未得到的那般盛大。

亭子里微风拂面,带来片刻的宁静与舒畅。

“慕姑娘可大好了?”一道清朗的男声从鹅卵石小径的尽头传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碧色官袍、身形清瘦挺拔的男子正缓步走近。

“前厅嘈杂,我不喜热闹,没想到慕姑娘也一样。”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您是……”我有些疑惑。

“三日前,你虚弱不堪,是我为你看病。”他解释道。

芷兰在我耳边小声提醒:“这位是杏林馆的谢御医,也是将军的好友。”

我起身福礼:“多谢谢御医相救。”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他摆了摆手,神情淡然。

“听闻谢御医医术高明,是百年一遇的医学奇才。我幼时也曾读过几本医书,不知是否有机会请谢御医不吝赐教?”我试探着问道。

若能习得一技之长,天南地北皆可去得。医术既能救人,也能救己,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傍身之技。

谢风礼貌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日后若有闲暇,再与姑娘详谈。”

7

夏菊成为封夫人后,府中下人趋炎附势,我的偏房不仅冷冷清清,连饭菜也变得敷衍了事。

芷兰去厨房理论,却被人冷嘲热讽:“侧夫人的常例就是如此,位分降了,常例自然就不同了。还当自己是大夫人呢~”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芷兰愤愤不平地回来抱怨。

“没关系,粗茶淡饭也挺好。”我淡淡一笑,继续翻阅谢风差人送来的医书,心思全在药草上,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几日后,正值百花盛会。我一大早便出门,在盛会上流连忘返。各种奇花异草按照品类分区,设了百个交易摊位。傍晚回府时,我收获颇丰。

不巧,正遇上封鸿皓和夏菊从马车上下来。

夏菊故作热情地迎上来:“姐姐一个人去百花盛会了?真是好雅兴!我和将军担心姐姐一个人无趣,特意给姐姐带了些鲜花。牡丹、百合、波斯菊、石竹,因为不知道姐姐喜欢哪一种,就都买回来了。”

“多谢,我喜欢荷花,这里面没有,妹妹自己留着吧。”我淡淡回应,径直朝府中走去,未曾注意到封鸿皓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8

百花盛会后,我愈发专注于医术的学习。谢风一开始以为我只是奉承几句,但见我真心求学,他偶尔会指点我一二。

我便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知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医术渐渐有了长进,府中的下人们也开始对我另眼相看,偶尔会有人偷偷来找我诊治一些小毛病。

然而,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京城,百姓们纷纷病倒,城中一片混乱。

谢风作为御医,自然被派去救治病人。我得知消息后,也想贡献一份力量,决定跟随他一同前往。

“你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谢风皱眉,疫区可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很多人避之不及。

“谢御医,我虽医术浅薄,但也想尽一份力。”我坚定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

谢风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跟着我吧。但切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

我心中一喜,连忙应下,丝毫不理会夏菊谣传我和谢风私通的谣言。

只是封鸿皓暴怒的诅咒令我黯然神伤:“你如此不顾我的脸面,染了疫病死在外面才好。”

只是难过了片刻,我便只振作起来,还有百姓等着我去医治。

瘟疫肆虐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哀嚎声和哭泣声。我与谢风穿梭在病患之间,尽力救治每一个能救的人。

然而,瘟疫的凶猛远超我们的想象,即便我们日夜不休,仍有许多人倒下。

几日后,我也因过度劳累,不幸染上了瘟疫。高烧不退,浑身无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谢风见状,立刻将我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小屋中,亲自为我煎药诊治。

“你为何要如此拼命?”谢风一边为我诊脉,一边低声问道。

我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无辜死去。”

谢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更加专注地为我诊治。

9

然而,消息很快传回了封府。封鸿皓得知我染上瘟疫后,立刻派人将我接回府中。

但是,他并未亲自来看我,而是将我安置在偏远的院落中,命人严加看管,生怕我将瘟疫传染给府中其他人。

夏菊得知此事后,更是幸灾乐祸。她假惺惺地来看我,站在门外,隔着门缝冷笑道:“姐姐,你可真是命大啊,连瘟疫都敢去碰。”

“不过,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将军都不想见你了吧?跟你说个好消息,我有孕了。”哈哈哈,夏菊笑得猖狂。

我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芷兰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却也无能为力。

几日后,我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然而,就在这时,封鸿皓也染上了瘟疫。

夏菊得知后,吓得躲得远远的,连门都不敢出。府中上下乱作一团,无人敢靠近封鸿皓的院落。

我得知消息后,心中焦急,不顾芷兰的劝阻,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亲自去照料封鸿皓。

“你来做什么?”封鸿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

“我来照顾你。”我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有治疗疫病的经验,再怎么说他也曾是我年少爱慕过的人。

封鸿皓皱了皱眉,嘴唇嗫喏,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开口。

我日夜守在他身边,为他煎药、喂药,擦拭身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几日后,封鸿皓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他睁开眼,看到我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为何要如此?”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明明他曾说过许多戳她心窝的话。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理应照顾你。”

封鸿皓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10

封鸿皓的病渐渐痊愈,我们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偶尔会与我聊些家常,甚至偶尔会露出笑容。

不久后,我有喜了。封鸿皓高兴得像个孩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府中的下人们见状,也开始对我恭敬起来。

然而,夏菊却坐不住了。她见封鸿皓对我态度转变,心中嫉恨不已,开始暗中使绊子。

那日我腹痛难忍,差芷兰去请谢风,“夫人,谢御医去宫中了”,偏偏这么巧谢风不在,还好芷兰聪慧同时命人请了府医。

过了一阵,里衣浸湿大半,府医依旧没来。我隐约感到不安,当机立断,要芷兰无论如何也要把封鸿皓叫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府医才姗姗来迟,可我已经见红,一切都晚了。

我洗净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在床榻上,双眼空洞无神。

“清姿,我……来迟了。”,封鸿皓红了眼圈,紧紧握着我的手。

“清姿,你别吓我,你看看我好吗?”

封鸿皓眼里,我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却像睡着了一样,他不知道,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整个人像悬在空中。

“清姿,清姿,清姿,你回答我好不好。”

封鸿皓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即使他刚才在夏菊那里遭受同样的事情。

他此刻后悔万分,不应该在“清婉”那里耽误那么久的。

清婉忽然腹痛难忍,他吓坏了,府医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清姿突然派人来找也说腹痛难忍,可清婉哀求着他救救她。

于是他同府医在清婉这里待了很久,终于清婉不再腹痛,可胎儿却保不住了。没想到,清姿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只是,清姿与清婉不同,清婉委屈地抱着封鸿皓哭嚎,而清姿不哭也不闹,像个活死人。

11

又过了几日,封鸿皓欣喜地带回一位江湖道士,两个胎儿都没保住,定是邪祟作祟。

可当封鸿皓道士来到我的偏房时,他脸色异常难看,“邪祟就在此处”,封鸿皓将信将疑地派人搜了我屋子。

两个扎满银针的小人被搜了出来,“清姿,这到底怎么回事?”封鸿皓不可置信的质问。

“夏菊,没想到你竟如此恨我,如此狠毒!”夏菊生气责问,胸脯一阵起伏,“为了毒害我腹中胎儿,不惜连自己的胎儿都不肯放过。”,她的眼底是得意之色。

封鸿皓不明所以。

江湖道士解释:“这种邪术的狠毒之处就在于,实施者要以身试法,自己痛一分,对方痛十分……”

“啪”封鸿皓一巴掌拍到我脸上,“你竟狠毒至此!我还以为……是我错了……”封鸿皓一脸失望之色,看着我的眼睛却还在期待什么。

“清者,自清”我只说了四个字,我对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眷恋。

封鸿皓眸色黯淡下去。

最终,封鸿皓决定休了我。

12

“白清婉,你是千金大小姐又怎么样”

“到头来,还不是争不过我”

“你走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我”

“皓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临行前,收拾行李,夏菊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于我而言,离开这里也许有更广阔的天地。

上船前,只有谢风给我送行。

“愿汝此后一片坦途”,谢风向我送上真挚的祝愿,“这些是给你的,希望有用”,里面有药材,有银票。

船只缓缓离岸,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驾着骏马出现。

是封鸿皓,“清婉,我错了!我该相信你的!你回来!”封鸿皓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我明白他知道了。

临行前,我在封鸿皓的书房中留下两样东西,一幅梅花画和一碟荷花酥。

那幅梅花画,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画的。

年少顽皮,我和封鸿皓在爹爹的书房玩闹,失手将墨汁滴在宣纸上。

为了不挨骂,我们一起想的法子,用梅花掩盖墨迹。而那碟荷花酥,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我曾亲手为他做过。

封鸿皓终于发现了真相。他在书房中看到那幅梅花画和荷花酥,心中一震,立刻明白了什么。他匆忙赶到岸边,却只看到船只渐行渐远的背影。

然而,船只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封鸿皓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泪水。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信了夏菊,辜负了真正爱他的人。

13

回到府中,封鸿皓经过调查,发现夏菊替他挡箭是设计的,当时她偶然遇到封鸿皓大胜而归的队伍。

看着手里的木簪,心里有了主意,她与封鸿皓相认,又提前买通刺客,在回京路上行刺。

知道真相后,封鸿皓立刻命人将夏菊抓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再无一丝柔情。

“你为何要如此?”封鸿皓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夏菊见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求饶:“皓哥哥,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做出这些事!求你饶了我吧!”

封鸿皓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爱?你的爱就是伤害清婉,欺骗我?来人,将她送去百花阁!”

夏菊闻言,顿时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封鸿皓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再无一丝波澜。他转身回到书房,拿起那幅梅花画,轻轻抚摸着画中的梅花,眼中满是悔恨与思念。

14

我一路南下,一边义诊,一边打听父亲母亲的行踪,最终在边境找到了他们。

我们一家团聚后,通过双手,重新重建我们的小家。

若干年后,父亲平反的消息传到了这里,朝廷亲自派人将父亲母亲接回京城。

而我,选择四处行医,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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