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帐篷前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她低头笑了笑,转身步入帐篷外,径直跪下。
三千里流放路,她哭过疼过,也受伤过。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让她觉得疼得彻底。
她就这样跪着,听着里面忙碌的声音。忙碌声逐渐停歇,烛火映着他与薛杳杳的影子。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替她整理濡湿的头发,为她换上干爽的衣裳。姜紫婉觉得刺眼,
低下头去不看。膝盖被雪水浸湿,她跪在冰土上,刺骨的疼由膝盖传到大腿,
她下意识皱紧眉头。她觉得身子格外地重,喘气都费力起来。皇帝过来探望时,
瞧见他的儿子将薛杳杳当做宝贝,还不分青红皂白罚了姜紫婉。他怒从中来,当即质问,
“你就是这样对紫婉的?”梁景轩冷冷瞥了她一眼,“父皇,她故意害杳杳坠马,
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希望您不要插手。”皇帝正要说些什么,薛杳杳痛呼声又传了出来,
“殿下......”他匆匆行了个礼,又扎进了帐篷里。皇帝一口气堵在胸膛,
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是我梁氏对不住你。”她摇了摇头,“我做过的选择,
我从不后悔。”不管是陪他流放,还是如今选择嫁去北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