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全部喷在虞知意脸上。他用手指戳了戳虞知意的额头,“出息了,都能说出离婚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自己快死了?”虞知意瞳孔一震,又很快归于死寂。是,
她确实快死了。但他不在乎,所以也没必要知道。包厢里的男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来吧,
下注!我赌她十分钟内就要反悔,谢哥给她个好脸色,她立马就缴械投降。”“我压一百万!
”“我跟三十!”一片乌烟瘴气中,虞知意却只是盯着谢庭洲的眼睛。“谢庭洲,
你就说答不答应,答应的话我准备离婚协议,
不答应我们走诉讼......”谢庭洲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眼里发出狼一样的光,
“你他妈真要跟我离婚?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刚才还在嬉笑怒骂的男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庭洲。虞知意眼里也闪过一丝讶异。
相识二十多年,在一起十三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从没说过一句脏话,
即便是在最恨她那些年,也没说过,风度是这个男人最好的伪装。可是现在,他急了。“是,
我真要离婚。看样子是没法协议离婚了,那就走诉讼吧,我会找律师给你发函。
”她说完这句就要走,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了回去。谢庭洲死死按住她,“虞知意,
你哪来的底气说离婚?想看你爸妈饿死街头?““你爸躺在ICU烧钱,一天一两万,
没有我谢庭洲,他那把老骨头早被扔出来了。”“还有你妈,家里都破产多少年了,
还在装贵妇,天天除了逛街就是在手机上买东西,你养得起她?”“信不信你离婚,
你妈第一个跪在我面前求我别离!”虞知意怔怔看着他。他是真的恨透了她,
所以就连她爸妈——以前他最敬重他们,现在在他眼里,他们也变得这样不堪。
谢庭洲以前不是这样的。两人从小认识,家里世代经商,算得上门当户对,
长辈也一直把他们当青梅竹马撮合。但那时虞知意有心仪的男孩子,是她学校的校草,
她当时还傻傻地让谢庭洲当军师,帮她追那男孩。她那时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