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问,句句砸在我心上,眼泪哗哗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怪我,都怪我没用,
该让我替孩子抽血的,求求您,救救他们!”老卫生员皱紧眉头,
叹了口气:“孩子脱水太厉害,高烧引起抽搐时间太长,已经没气了,你要是能早点送来,
兴许还有点办法。”听到这话,我嘴唇咬出了血,一点不觉得疼。
白秀莲的儿子一从县医院回来,
陈建军就把卫生所唯一有点经验的李大夫和厂医务室的医生都叫走了。说要守着白家宝,
根本不管我那两个在角落里烧得滚烫、已经开始抽风的儿子。我托人去喊陈建军,
求他让李大夫回来看看孩子,他托人捎回来的话却是劈头盖脸的斥责。“抽了两管就发烧,
哪有那么娇贵,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平时太惯着了!家宝刚稳住,你们娘仨别跟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