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耳边的呼吸声稍稍一变,就睁了眼,两个人对上视线。吻就压了上来,
在干涩的唇上稍纵即逝。慵懒沙哑的声音压上耳侧,小声又浓情:“我也爱你。
”季苍兰寻思哪里来的“也”字,但他病得没有力气演戏,有点不耐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昨天昏昏沉沉的时候勉强还有一点意识,知道吃了药,但应该不是退烧药。“我要吃药,
”他声音嘶哑,还卡着痰,咽唾沫都是痛的,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身上一直酸胀到眼窝,
没有精力和他扯七话八,坐起来用气声问他:“你家有退烧药吗?
”闻炀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很快回复。先是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紧跟着从床上下来,从医药箱里翻了一板退烧药出来递给他,随后从床头倒了杯水。
拿药的时候滚烫的手指和冰凉手心碰到,像是被刺扎到,季苍兰快速收回了手,
接过药按了两粒出来,干着嗓子咽了下去,才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屋里开了空调,
季苍兰身上还是滚烫的,刚吃了药热度下不去,露在空气里克制不住地抖。他吸了吸鼻尖,
砂着嗓子说:“我去换个衣服。”闻炀这时候走过来,抬手在他肩头捏了捏,稍稍用了点力,
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季苍兰脑子都有点烧糊涂了,没听出他声音里压着的情欲,
呆呆坐在床上扭了头看床头的时钟,确实才早上七点。他愣愣点头,应了声“好”,
重新躺了下去。闻炀跟着环住他躺了回去,一只手臂被压在腰下,被季苍兰握住,
嗓子里开着拖拉机,咳了两声:“你的手。”“嗯?”闻炀像是没明白他的话,
环在他腰际的手稍一用力,搭上蹭在床单上露出的半截皮肤,肩颈靠着往季苍兰脊背贴上来,
右手跟着环了上去。季苍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蹙着眉心,使不上力地去推人:“我不。
”“不弄,”闻炀垂下头,唇蹭在耳边,低又沉地哼笑一声。
季苍兰扭着身子想从他的钳制里摆出来,一使力就头晕,
嗓子喘起气来像土房里的老式鼓风机,呼哧呼哧地烫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