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道:“你个不知好歹的贱胚子,休想打你妹妹的主意!”“凤娇这么好的姑娘,
怎么能嫁一个傻子?”谢翠芳话一出口便觉失言,但她在洛云澜面前骄横跋扈惯了,
这个软柿子被她搓圆揉扁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任她拿捏!
虽然她口口声声骂洛云澜跟自己对着干,但其实,她这个大女儿最是乖顺听话,逆来顺受。
因此,她也懒得找补。这情形对于洛云澜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以往比这难听的话数不胜数,
动辄打骂也是常有的事,她早已习惯。因此,听到谢翠芳对两个女儿如此厚此薄彼的话,
她连一个诧异的目光都懒得投过去。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被自己的母亲如此区别对待,
家中其他人对她也很是不喜,甚至算得上是厌恶,她除了苦恼不解,自然也会伤心痛苦。
但她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讨好迎合他们,十几年如一日任劳任怨,
像个丫鬟一样伺候一家人。任何人不开心了都可以对她发泄情绪,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她以为自己足够隐忍,一味示弱就能换来家人的一丝同情和暖意,可结果却是,
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和欺压。逆来顺受了十几年的洛云澜,不想再这么活了。她抬起头,
对上谢翠芳充满怒意的眼神,一字一顿说道:“娘,我不愿意嫁给王家的傻儿子。
”“无论您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的,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心已决,决不妥协!
”说完,她用冻僵的通红的双手吃力地抱起洗衣盆,毅然决然地进了屋,
全然不理呆呆立在原地的谢翠芳。等谢翠芳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扬声开骂。
但她突然意识到,今日的洛云澜好像有点不一样。
她拿捏了十几年的大女儿竟然第一次跟她说不了!
强烈的诧异情绪竟然压制住了她心头的怒火。谢翠芳转身回屋,
她要去找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商量下对策才行。她一进来,
两个男人就忍不住直接问道:“咋样?那丫头答应了吗?”谢翠芳闻言,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了反了,这贱丫头是真的反了!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