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汗味钻进鼻腔。这些天,连续不断的搏斗让他疲惫不堪。
从两个乘警口中得知叶书槐逃脱的消息后,钟洪涛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内鬼一跑,
往后的麻烦事可更大了,对敌斗争也必将变得更加曲折复杂。虽说成功抓住了陈钦城,
可任务终究不算圆满,愧疚感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底翻涌。几人稍作休息,
便押着陈钦城沿着铁路沿线的大路前行。约莫走了两公里,一辆马车从后方缓缓驶来。此时,
距离豫南市已经不远了。从火车上惊心动魄的追击,到跳车后的激烈打斗,
钟洪涛早已精疲力竭,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他站在路边,
朝着赶车的农民挥了挥手。“吁——”一声沙哑的吆喝,惊飞了道旁树枝上停歇的灰雀。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钟洪涛一行人身边。赶车人看起来五十五、六岁的样子,
花白的头发间夹杂着几根杂草,额头上的皱纹犹如岁月镌刻的沟壑,写满了沧桑。
他面容慈善,手中的枣木鞭杆被磨得发亮,透着一股常年使用的光泽。钟洪涛向前一步,
礼貌地说道:“大伯,麻烦您了。我们是公安警察,要去豫南市。”说着,他掏出证件,
微笑着递给赶车的农民,“这天也快黑了,到豫南市还有十多里地,您能顺路捎我们一程吗?
”钟洪涛盘算着,到了豫南市后,休息一晚再坐火车前往天中市。这位农民是豫南市本地人,
一听说是警察,目光在乘警的肩章和公安制服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又瞧见钟洪涛用手铐铐着一个人,微微顿了顿。他接过证件匆匆扫了一眼,又看了看钟洪涛,
随后咧嘴一笑,爽快地说道:“中啊,上车吧。”几人连声道谢,押着陈钦城登上了马车。
上车后,大家都沉默不语。叶书槐逃脱的事,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心头。
乘警们深知钟洪涛心里不好受,也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不语。赶车的农民见气氛有些沉闷,
便开口问道:“几位老弟,你们都是豫南人吗?听口音不太像啊。”钟洪涛闻言,
朝着农民笑了笑,回应道:“我是天中市人,来这边执行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