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最近有信回来吗?”谢之惟摇头道:“没有。”“这孩子,”想起小儿子,
谢长明也大摇其头,“出去玩得心都野了,罢了,我现在也没工夫管他,由得他去吧。
”“恭送父亲。”谢长明嘴上虽然埋怨,但想起两个儿子,心里却是满足的,
大儿子有才有貌,又听话孝顺,小儿子虽愚钝些,但也乖巧伶俐,最会讨人欢心。
这都是他中年丧妻后这么多年没有再娶,专心培养的结果,他很满意。一想到再过几年,
等大儿子坐上那个位子,连天下都是他的,他就浑身充满了干劲。为了这无上的荣光,
一切挡道者都必须清除,霍小环便是其中一个。第二日,谢之浔坐上马车,
跟着霍小环下了山。眼看着快到地方了,谢之浔一把牵过霍小环的手,“姐姐,
一会儿我扶着你下车。”“不用。”霍小环很干脆地把手抽了回来。
谢之浔也很干脆地把自己的手塞进她掌心:“那你牵着我。”“为什么要手拉手?
”霍小环不愿意,“我是来做事不是来游玩的,何况一会儿要见知府,两个人手拉手的,
像话吗?”“为什么见知府就不能牵我了?”谢之浔一听这个就更不高兴了,
“姐姐自己说的,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没有见不得人,只是我啊,”霍小环勾了勾唇,
“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离不了美色,骄奢淫逸之徒。”“姐姐又不是文人雅士!
”谢之浔不满地嚷道。霍小环眼一瞪:“那我是什么?”谢之浔醋意上涌,不管不顾地说道,
“姐姐可是山匪头子啊,山匪头子就该随心所欲放浪形骸!”“你什么意思?
”霍小环也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嘛!上次在赵守仁的宴席上,姐姐还逢场作戏,
故意要装出放浪形骸的模样来,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
是不是那知府有问题!这话谢之浔只敢在心里嘀咕。霍小环又好气又好笑,敲他一记爆栗道,
“就你会说话,闭嘴!”谢之浔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等到下马车的时候,霍小环在前,
他从后面一个箭步冲上去,想去拉她的手,却听霍小环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