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出尘的面容上是一层薄怒。“惊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心眼竟这般小!
”“不就是不小心推了你一下,你至于大费周折请太医吗?”“婉婉也知道自己错了,
特意要我带她过来向你赔罪。”“可你竟这般心胸狭隘!
故意让我们在雪地里苦等好几个时辰!”“婉婉身子弱,倘若因为你着了风寒,
你担当得起吗?”字字句句,皆是在维护苏婉婉。他鲜少动怒。这是第二次因为苏婉婉,
指责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木炭,咽不下,也吞不下去。灼烧得我喉咙生疼。
我抬手,将裹着纱布的右手举到温砚词面前,声音竭力装作平静:“她只不过是摔了一脚,
可我的右手却被玉簪穿透!”“温砚词,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心胸狭隘,
到底是谁受的伤重!”他愕然看着渗透丝丝血迹的手,眼神划过一抹慌张。
“怎么弄的......”没等他说完。苏婉婉慌忙跪在地上,
不住向我磕头:“是臣女的错,臣女罪该万死,
不该冲撞公主......”雪地很快被鲜血染红。见状,温砚词对我的心疼不复存在,
弯腰将苏婉婉扯进怀里。一向爱干净的他竟不惜用衣袖为她擦拭脏污鲜血。看到这一幕,
我眼睛涨的发痛。不久前,我约温砚词在御花园见面。不慎被窜出来的狗咬住手腕,
血流不止。我强忍疼痛,向他要帕子止血。他却拒绝,说鲜血是脏污东西,他嫌恶心。
可如今对着苏婉婉,他也不觉得恶心了。我苦笑一声。将视线重新落回我的右手,
温砚词面色冷淡:“你是公主,自有人关心你,爱护你,可婉婉不一样。”“她是庶女,
本就低人一等,如今也只有我会关心她。”“所以,惊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