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瞬间计算出最佳的施力角度和最小的操作空间!
他甚至“看到”了如果强行用这个小扳手去拧那个大螺母,
扳手打滑或螺母棱角被啃坏的风险点在哪里!
以及如何利用那枚型号不对的旧垫圈和胶布进行临时修补。他再次屏住呼吸,
将小扳手以一个极其别扭但在他“计算”中最为稳妥的角度,卡死在螺母的一个棱角上。
冰冷粗糙的金属硌着他的掌心。他调动起因长期送外卖而练就的、并不算强壮的臂力,
以一种稳定而持续、绝不蛮横的方式,开始缓缓加力。
“咯吱……咯吱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浴室里响起,
细小的铁锈碎屑簌簌落下。螺母纹丝不动,仿佛焊死了一般。汗水瞬间从林峰的额角渗出,
混杂着冰冷的恐惧,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手臂的肌肉因为别扭的姿势和持续的发力而酸胀颤抖。
系数、锈蚀程度、扳手与螺母接触面的应力分布……每一个微小的阻力变化都被捕捉、分析。
他猛地停下,松开扳手,急促地喘息着。不行,硬来只会弄坏或者……触发漏电!
他迅速拿起那枚脏兮兮的密封垫圈,又撕下几截胶布。没有除锈剂,没有润滑剂,
只有最原始的材料。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排列组合出几种临时的、增加摩擦力的缠绕方式。
最终,他选择了一种交叉叠加的缠绕法,将胶布紧紧裹在扳手钳口内侧,
又将那枚型号不对的旧垫圈小心地塞进螺母缝隙,试图利用其弹性稍微撑开锈死的螺纹。
再次发力!这一次,他调整了施力的节奏,不再是持续的推力,
而是短促、精准、带着细微角度的“抖动式”加力,如同在撬动一个极其精密的锁芯,
同时全身肌肉紧绷,精神高度集中,警惕着任何一丝异常的电流感。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天籁般的金属松动声响起!林峰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压住激动,更加小心地、一点一点地,用那把小扳手,
配合着脑海中对内部锈蚀结构不断更新的“模型”引导,缓缓将那枚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