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在将我活埋之后,与柳清鸢结为夫妻。可我此刻提前醒转,棺中亦无分毫清水干粮!
逼仄狭窄的空间令我喘不过气。隔着一层薄木,沈煜的声音沉闷,却字字如锥,
将我死死钉在这方寸之地。“当年清鸢庶女身份为人所知,
她与许世安的婚约也因此落到了她妹妹柳清月头上。清鸢失了良缘,
我便要助她夺得柳府的权势与尊荣。我曾对清鸢立誓,定会做她最坚实的倚仗。
”“至于清月,这些年为惩戒于她,我让许世安百般折辱,如今允她脱离苦海亦算一种解脱。
她对我情根深种,自会永远沉溺在我为她编织的美梦之中。”身旁之人略作迟疑,
似有不忍:“可是柳清月并不知晓假死亦需真正下葬,将活人深埋地底整整七日,太过凶险。
况且,柳二小姐素来畏惧黑暗,更有幽闭之症。
万一在棺中出了差池......”“绝无可能!”沈煜语气不容置喙:“柳家人行事谨慎,
做戏自当做足全套。七日而已,她真正清醒不过两日,能出何事?再者,许世安应承过我,
每回责打之后便将她锁于暗室,她早该习以为常了。”“清鸢苦候五年方得此机,
务必万无一失。待尘埃落定,我与清鸢成婚之后,便在江南寻一处宅院,
伪造婚书哄骗柳清月,锦衣玉食供养着,令她此生再不能踏足京城半步。”脚步声渐远,
我竭尽全力,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假死药令我神思清明,身躯却如顽石,口不能言。
幽闭之症骤发,我死命咬住舌尖逼迫自己冷静,后背早已冷汗浸透。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
令我想起与许世安成婚这五年。每当他虐待我后,便会将我锁入柴房或是阴暗的库房。
痛苦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袭来,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两年前,我又一次被锁在柴房,
是沈煜救了我。他劈开锁链,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恍若得见神明。
能驱散我命中所有阴霾的神明。自那以后,沈煜便对我殷勤备至。他悉心照料我满身伤痕,
温言抚慰我破碎的心,劝我要鼓起勇气挣脱这桩不幸的姻缘。何其可笑,
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