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视作亲生孩子的谢安羡也冷眼旁观。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谢楠廷脸上,
「你们一家真让我恶心!」1这是我嫁给谢楠廷的第八年,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央求了他许久,他才腾出一天时间来陪我露营。南山,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挽着他的手臂,问他还记不记得。但谢楠廷却一脸烦躁地甩开了我的手,「思默,
都多大人了还非要来这荒山野岭过生日,你就不能成熟点吗?」他不记得了。这时,
谢楠廷的手机铃声响了,不是我常听到的那个,他走到一旁接电话,很小声,我听不到。
我压下心中的难过,说不定是因为最近公司太忙了,他才会这样。谢楠廷接完电话,
说:「我姐姐今天出院,我去接她。」谢楠梨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
九年前因为故意伤人住进了精神病院。「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用。」我想去拉他的手,
但还未碰到他便被一把甩开,偏僻处的山路没有护栏,我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后腰重重地撞在树干上,疼得我忍不住流泪,脚踝也肿了,身上的划伤渗出滴滴血珠。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难道你的生日比我姐姐出院还重要?」「思默,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不要让我厌恶你。」谢楠廷没有下来拉我,也没有打电话叫山上的救援队,
他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比起我,谢楠梨对他来说一直都更重要。「谢楠廷,
我好疼......」我仰头,额头痛得渗出冷汗,透过树叶的阳光是那样温柔,
但却也如此残忍。八年前,也是在这样斑驳的阳光中,谢楠廷救下了我。嫁给他时,
我本以为他是爱我的,再不济,我们也能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但现在,
我看着胳膊上的大片血迹,意识逐渐模糊,无边的痛楚和恐惧一起将我淹没,
就好像将我八年的真心也一同埋葬了。我晕血,他从来都不记的。
2谢楠廷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我因为组织校园活动认识了他。那时的他刚刚留学归来,
着一身深蓝色西装,温和有礼,在台上侃侃而谈。结婚前,我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