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前后照应着。”人群里响起低低的笑声,有人嘀咕:“种地还分畦呢,
这人咋还能当‘畦’使?”玄乾不恼,指了指校场角落的石碾子:“你们看那石碾,
得靠牛拉、人推、绳拽,缺了哪样都转不起来。玄甲卫就是个大石碾,
每个人都是里头的‘榫头’,榫头齐了,碾子才转得稳。”他忽然提高声音,
“先练‘齐步走’——左脚跟着我喊‘一’,右脚‘二’,喊‘一’时抬左手,听明白了没?
”头一遍练步,青壮们不是顺拐就是踩脚,刘大的草鞋差点被身后的小个子踩掉,
气得直拍大腿:“这比薅麦子还难!”玄乾却让石头抱来十根木杆,每五根绑成“十字桩”,
插在校场地上:“踩着桩子走,左脚踩‘一’号桩,右脚踩‘二’号桩,
就跟你们过独木桥一样,盯着脚下的点,别乱看。”申时初,
校场的夯土地上踩出了整齐的脚印,三十六个青壮总算能踩着“一、二”的号子走成直线。
玄乾掏出怀里的木牌,按个头和手脚利落劲儿,
先挑了刘大当百夫长:“这木牌就是你们的‘令符’,见牌如见我,往后调兵、领饷都靠它。
”他又叮嘱石头,“回头给每个伍长发个铜哨,吹‘嘟嘟’是集合,
吹‘嘟——长音’是撤退,跟草原上的示警烟一样,得让所有人听明白。”酉时末,
青壮们扛着木牌去灶房领窝头,校场只剩下玄乾和李柱。寒风卷着细沙吹过夯土墙,
李柱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包:“公子你看,那儿有团灰烟,是不是昨儿说的‘黑风寨’方向?
”玄乾眯起眼,看见山包后飘起的烟带点焦糊味,
不像寻常做饭的烟——那是他让学徒们做的“侦查记号”,凡发现匪患动向,
就烧湿柴冒灰烟。“去叫刘大,带十个青壮拿上改良的弩弓。”玄乾转身走向格物堂,
墙角堆着二十张新制的“玄纹弩”,弩臂用桦木和牛筋加固,扳机处刻着防滑的齿纹,
“这次别硬拼,按之前教的‘雁行阵’散开,先派两个人绕后探路,
记住了——咱们这会儿不是打仗,是‘立规矩’,让那些山匪知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