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一就单枪匹马破解了张教授加密的量子计算机，却拒绝加入任何科研团队。
"她的指尖轻轻点着太阳穴，"有人说这是福利院经历的后遗症，
情感认知功能...你懂的。"素描本上，鹿晚无意识地画出了一道锯齿状的折线，
像心电图上的异常波动。
她想起那天在控制室看到的笔记本——那些工整公式边缘的凌乱划痕，
想起季星辰谈论火灾时不自觉摩挲伤疤的手指。那不是情感缺陷，
而是一个敏感灵魂在创伤后筑起的精密防御工事。"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鹿晚直视林檬的眼睛，发现对方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是美瞳的效果。
林檬优雅地合上书，书页合拢时发出轻微的叹息声："纯粹的好奇而已。"她站起身，
手镯在腕间叮当作响，"毕竟..."她俯身在鹿晚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一个连拥抱都会僵硬的人，和你们美术系的情感泛滥，看起来实在不搭。"她转身离去时，
鹿晚注意到她后颈处有一小块粉底液没涂匀的痕迹，像是精心打造的完美形象上的一道裂缝。
"对了，"林檬在旋转门边突然回头，"他左手的事你知道吗？"鹿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季星辰残缺的左手小指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每次递给她资料时都会刻意用右手。
现在这个秘密被林檬用讨论天气的语气抛出来，轻飘飘地悬在图书馆的寂静里。
"九七年福利院火灾，他是唯一没及时逃出来的。"林檬的声音突然带着奇怪的韵律，
像在背诵精心准备的台词，"据说是因为躲在衣柜里数天花板上画的星星...""够了！
"鹿晚猛地站起，实木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周围的学生纷纷抬头，
有人举起手机。林檬已经翩然穿过旋转门，最后回眸的那个微笑，
让鹿晚想起实验室里观察小白鼠的研究员。---**当晚的绘画课上，
鹿晚的素描本上全是凌乱的线条。**人体素描教室里，炭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鹿晚却对着画板出神，铅笔在纸上无意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