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正打着的毛衣,走到厨房去给婆婆帮忙。
婆婆正在把发酵好的面团一个一个往大铁锅里粘贴,锅底有点水。
我拿了把花生梗塞进灶膛里,火一下旺起来了。“妈,吴昊怎么还没回,
你给爸打个电话问下呢。”妈妈,爸爸不太好叫出口,“妈,爸”已经可以顺畅地喊出来。
婆婆责怪吴昊晚回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人担心。
她用铁水飘向面团和锅的贴合处淋一圈水,盖上锅盖,叫我小点火蒸,
又在锅盖不严实处放条湿毛巾,以免蒸气跑掉。婆婆出去用座机给公公打电话。“什么?
……嗯,……嗯,……好,……,晓得,晓得……,糊了!糊了!小玥,小点火!
”好大一股焦糊味!我急忙用火钳压火。刚才竖着耳朵听电话,火烧得旺旺的,
忘了锅里在蒸东西要细火慢烧。婆婆揭了锅盖,用手按了按蒸的发面粑粑,
那个手印没有回弹起来。她叫我起来她来蒸面粑,我把握不了火候,把粑烧糊了还没熟。
婆婆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工地上加班,吴昊不回家了。我悄悄地走过去,继续织毛衣。
上次听吴昊说骑摩托车腿冷,宝宝的毛衣已织完了,我到镇上去用我的钱买了三斤毛线,
准备给他织一件毛衣和毛裤。毛裤的腰快织好了,要分裤裆了。晚上,
我在床上侧来侧去睡不着。我用手摸着肚子,想着吴昊竟不会来陪我和孩子。
难道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早上临走前,我还没起床,
他还亲过我的脸。工地上事太多,太累?电话可以打一个呀。我摸出手机,
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也许他已经睡了。四点半都下班,
是不是到吴莉那去玩了?听说骑摩托车十来分钟就到了,酒店好多漂亮的服务员……。
一晚上都迷迷糊糊,好像是吴昊又好像是季启栎,在广东的工厂,上班,吃饭,争吵,
打电话,连贯不起来。“叮叮叮”,真的是电话,不是做梦,是吴昊打来的。
他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打电话半天没有接。他告诉我,昨天加班打混凝土,干到一点多,...












